“我作为正牌妻子生的孩子，即使性别是女，也是法定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“……”陆清歌沉默了一下，她说，“你是不是法盲？”
“啊？”沈岚愣了愣。
“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。”陆清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《婚姻法》的规定。”
“你是真的没情趣。”沈岚哭笑不得。
陆清歌面不改色，“多谢夸奖。”
“我发现这么些年不见，你的嘴真是越来越毒了。”沈岚眉头微微皱起，她思索了一阵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喃喃自语道：“肯定是跟宋嘉玉在一起太久，学坏了。”
陆清歌听见沈岚的话，温和的笑笑，“小心点，现在宋嘉玉狠起来连自己都骂。”
“听说……”沈岚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问出了口，“你最近对宋嘉玉的妹妹很不一般。”
“嗯。”陆清歌点头，“我很喜欢她。”
沈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她这次之所以会回国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宋言。
她对陆清歌还有感情。
这些年来，陆清歌一直洁身自好，从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，别说谈恋爱了，就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。沈岚觉得陆清歌对自己一定是有感情的，不然不可能是空窗这么久。
“怎么样的喜欢？”沈岚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，紧张的等着陆清歌的回答。
陆清歌淡淡扫了她一眼，“和你关系很大吗？”
“我以为……”沈岚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清歌打断了，陆清歌的声音冷冽，带着些许嘲讽，“沈岚，别太自恋。”
沈岚听到这话，恍惚间回到了高中，记忆中的那个高傲女生一脸嚣张的对她说，“沈岚，别太自信。”
沈岚不由得笑出声来，她伸出手想轻轻的触碰陆清歌的脸颊，但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被陆清歌拍开，“注意分寸。”
“哎，”沈岚不由得叹了口气，“我们变成现在这样……真挺不容易的。”
陆清歌没说话，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她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，“你觉得是谁的错？”
谁的错？
“我们都没错。”沈岚回答，“都没错。”
“沈岚。”陆清歌笑了，这次的笑容不带一丝嘲讽的意味，就像水波漾起点点波浪，不轻不重，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，又何必再执着什么。”
陆清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沈岚再发展点什么，她知道沈岚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。上一世沈岚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回国，但现在为什么回国了？
因为宋言让她有了危机感。
陆清歌对于沈岚而言就是天上高悬着的皎皎明月，谁都得不到，谁都在仰望。可是当明月低头，落入凡尘那一刻，不甘就在心口滋长，凭什么我不能得到明月？
其实就是那占有欲和不甘心在作祟罢了。若说沈岚爱陆清歌，那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联系。
陆清歌什么都清楚，她没打算给沈岚一丁点希望。这种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，毫无意义的感情只会成为两人关系间的刺。
“陆清歌，你说句实话。”沈岚也不是不明白，只是真的不甘心，放不下，她深吸一口气，问道：“你爱过我吗？”
陆清歌眉目温和，看沈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儿，她声音不大，里面带了笑意，问道：“沈岚，你明白什么是爱吗？”
这句话问得沈岚膛口结舌，猝不及防。
陆清歌的目光就像一把刀，扎进沈岚的心脏，“你这么多年，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“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沈岚脸色像调色盘一样，一会儿白一会儿青。最后还是长舒一口气，摩挲着下巴笑了出来，“他们都说你变了，但现在看来一点也没变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……傲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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